战狼

废人一个
杂食
目前在普地逛悠,偶尔掉落苇风
进热圈是不可能进热圈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去的
在北极圈自娱自乐的毛团子w

【all绘all】生日快乐!

大家好,这里是狼崽子

可爱的小绘里生日快乐啊!

这次作死写了绘all(头秃)请注意避雷。

私设有,ooc有,渣文笔有,不喜请随意喷

那么,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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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来了。

绚濑绘里捏着香水瓶子,头痛的捏了捏鼻梁。

这面镜子是绚濑绘里一直所保留的秘密——她总是能在镜子里看到各种各样的场景,这是自从搬到这个房子里以来就会发生的事。现在越来越临近自己的生日,幻觉发生的越来越严重,每一个场景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虽然对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影响……绚濑绘里扭了扭身子,皱着眉头看向镜子。

但是每次都会担心又会看到什么场景,感觉自己的都要神经衰弱了……

这样可不行啊。

绚濑绘里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这可是第一次和缪斯一起度过的生日,要好好打起精神来才好。

接着,绚濑绘里再次擦了擦这面镜子。

你到底有什么魔力,总觉得你所展现的场景,我都感同身受,里面的人也无比熟悉,呼之欲出。

“你到底是面魔镜吧……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绚濑绘里盯着镜子,魔怔般张开嘴问话。突然,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苦涩的一笑。

可能是真的神经过度紧张了……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吧,脸色苍白,黑眼圈越来越重——本来就惧怕黑暗和鬼神之事,最近镜子的幻觉越来越大,竟是睡都睡不安稳了。

这样的自己,如何能担起“前辈”之任。

呆呆地看着镜子,却突然感觉镜中人突然笑了一下。

绚濑绘里悚得后背一凉,几乎就要落荒而逃。缩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往镜子里看去,却只看到了被吓得面色惨白的自己在边缘探头探脑,

错觉吧,是错觉吧,是不是最近录错觉CROSSROADS录出幻觉来了?

绚濑绘里小心翼翼的站到镜子前面,再次看着那个镜中发抖的自己。

渐渐地,镜中的影像没再发抖。绚濑绘里松了口气,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了镜中人的不同。

眼神阴霾,不苟言笑,似乎是经历了无数的磨难,无数的折磨。

不,这不是我。

绚濑绘里想逃走,却被那双宛如毒蛇般的眼睛死死地钉住了双手双脚,想动一下都是撕裂般的痛。她只能全身颤抖着盯着镜子,看着那双已被鲜血染红的天空。

变……变了……

镜中的自己逐渐扭曲,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镜中人也是一头绚烂的金发,只是脸上的烧伤狰狞宛如狂兽,撕扯着绚濑绘里的神经。

“你,是谁。”

声音嘶哑,宛如砂纸磨过绚濑绘里的耳膜。

恐惧的绚濑绘里无法说话。她恍惚间觉得,那个人从镜子里探了出来,狰狞的面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不,不,与其说她探了出来,不如说自己居然在逐渐靠近那个魔鬼。

绚濑绘里想逃走,却被一双手禁锢着挣扎不脱。她恐惧的偏过头去,只看到一只焦黑的犹如枯枝的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肩膀,似乎还带着火的余烬,还有火星在旁边飞舞。

“你,是谁!”

声音愤怒,宛如烈火地狱出世的恶魔。

她想尖叫,却连嘴都张不开。她想回答,却连呼吸都做不到。

“你忘记了吗!”恶魔痛苦的喘息着。“你忘记她了吗!给我看着,给我仔细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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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还真是脆弱。”

“你可闭嘴吧。”

被斥责的黑龙喷了一下鼻子,声音里带着嘲笑:“豁,还能顶嘴呢。”

“滚。”

绚濑绘里双手被反缚在身后,断掉的骨头和被棍子击打出的淤伤被压迫着,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现在宛如陆地上的泥鳅一样,妮可真是相当愉快呢。”

绚濑绘里颤抖着抵抗伤口带来的痛苦,咬着牙等待疼痛缓解了,一瞬间就顶了回去:“五十步笑百步!你现在……咳咳,不也是……咳,阶下囚,咳咳,咳……噗!”牵扯到了受伤的肋骨,硬生生喷出一口血。

“豁,虾米一只。”血色的瞳子映照着痛的蜷缩起来的人,不满的的抖了抖脖子,吵起的铁链声惊醒了守卫,拿着棍子敲打着牢门呵斥。

等到守卫们走回去,绚濑绘里放松了身体抵抗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打定主意那头蠢龙再说什么都不会回头搭理。

“不过是一群臭虫,有什么放肆的!只懂用些魔法道具束缚妮可的行动……喂,看到你妮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说吧,到底是什么人。”最后两句变成了古老的龙语,似乎非常确定对方一定听得懂。

“哼,装腔作势的龙族……如你所见,不过是阶下囚罢了,有什么好说的。”

该死的龙族,完全不把人类放在眼里,如今还非要比自己高一等。

绚濑绘里死死地咬着牙关,抵抗着再次卷席而上的疼痛。

巨龙沉默了下来,又转动了一下脖子。

绚濑绘里皱了皱眉头。铁链的声音吵得她头痛。

好累……

被拷打了一天的绚濑绘里感到疲惫升了上来,于是稍微调整了一点姿势,躺在地上。

“喂,虾米,合作吧。”

真是令人不爽的称呼……

带着这样的想法,意识模糊的绚濑绘里仰头看了看那条黑龙。

“听着,虾米,这个地方有这个地方的规则,互相对立可没法逃出去。”黑龙低着头喷了口气:“但是现在,我们有着相同的利益——你肯定也想逃出去,对吧。”

绚濑绘里虚弱的咳嗽两声,打起精神眯着眼睛,似乎在考虑对方的动机。

“别来揣测我的动机。”黑龙扬起了脑袋:“人类头脑最强的宰相,绚濑绘里——我承认,谋略这方面,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黑龙再次低下头,死死地盯着那蓬金发:“武力方面,我随意一动,就能致你于死地。”

“嗯。”绚濑绘里随意的应答一声。

“所以我们,互相利用吧。”黑龙伸出一只爪子,压住了绚濑绘里的咽喉。“先说好,妮可一点也不想和你搞好关系。”她顿了顿,继续道:“你的头脑和我的武力,逃出这里,如何?”

绚濑绘里望着尖利的龙爪:“我还有的选吗?”

“尽管试试。”

绚濑绘里沉默了半晌。

“回答?”

龙闷闷地问着,有点底气不足。

绚濑绘里突然露出自信的微笑,湛蓝的眼眸望向红瞳。

“我会尽全力的,妮可。”

黑龙突然被触动了心弦,有些局促的转过头去。

“一言为定。”闷闷地。

绚濑绘里带着疑惑,强忍疼痛坐了起来,一点一点挨到黑龙身边。

“你随便抖抖铁链——我现在无法默读施法。”

矢泽妮可会意,“唰”的张开翅膀,不断地拍打起来。

铁链互相敲打着,叮叮咣咣响的不停。

吵得绚濑绘里头痛,却也只能强行逼退杂音,寻找着铁链上的阵眼。

“喂,你搞什么!”守卫循声而来,不断地敲打着囚笼的门,恫吓警告着。而全心全意相信着绚濑绘里的龙却丝毫不在乎那些可以为她带来巨大痛苦的电击棒,愤恨的血瞳死死盯着守卫,嗓子里也不断发出低吼。

“该死,看来必须要给你点教训。”守卫咒骂着,将电击棒贴在漆黑的鳞片上,按下了开关。

“嗷——”

龙无法忍耐的抽搐着,却瞟见绚濑绘里也闷哼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该死的我的鳞片居然会导电吗——

“给我,开!”

却在此时,喷出了鲜血,遭到了重创绚濑绘里死死瞪着双眼,以魔力为匙,扭开了囚禁黑龙的铁链。 

“嗷——”不同于之前的痛吼,这次,是真真实实的,对战斗兴奋的吼叫。

几乎是一瞬间,黑龙就抓着已经无法动弹的绚濑绘里,打碎了监牢的铁壁,以迅雷之势冲了出去,借着黑暗的掩护消失在天空之中。

看着爪子里无比虚弱的人类,黑龙最后还是没舍得将其随意的拎着,而是换了个姿势牢牢地抱在怀里,用龙族坚实的鳞甲为其挡住了凛冽的寒风。

“之后可还有不少关卡呢……”

黑龙低低的说着,也不管绚濑绘里是否还清醒着,能不能听清她说的话。

“哈,虽然是卑贱的人类,但是你倒是蛮特别的。”黑龙笑了笑。“妮可默许了,你比其他的人类高级,有资格待在妮可身边。”

通往自由的路上还有不少关卡,但是我们两个联手的话,一定能度过的。

对吧,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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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呼,呼,呼……”

绚濑绘里撑着洗手台,猛烈地喘息着。

刚才的那些痛苦,她是实实在在的感受了一遍,现在身体也是忍不住的抽搐着,一阵阵刺痛。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绚濑绘里全身发抖,看着镜中的女人——还是和她一模一样,只是身上的衣服显得华贵,像是朝廷大臣的服饰。

“你……”

“之后我和妮可一起试图闯出王国。”镜子里的人没有理会绚濑绘里的恐惧和疑惑,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原本一切都还算顺利,没想到在王国边缘,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引发了一座火山——我和妮可,还有火山边的所有人,全都没有逃出去。”

她的面容逐渐隐去,镜子里变成了一片雾气,只留绚濑绘里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话说回来,妮可?这难道是我和妮可的上一世?”阵痛逐渐散去,绚濑绘里也终于拿回了思考事件发展的能力。她抬眼发现镜子上满是雾气,伸出手裹着袖子,准备抹下去。

擦开一张脸的位置,看到了自己的面容,绚濑绘里长舒了一口气。只不过,似乎这口气舒的太早,接下来的一幕吓得她差点把舌头咬下来。

镜子里的她穿着的竟是一件婚纱——而非现在的她所穿着的睡衣。

这倒还在其次——镜中人脖子上的断头痕甚至还在渗出血来。

不过总比烧焦的尸体要好很多。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两个人有可能是自己的前世,换句话说,那就是自己,绚濑绘里差点忍不住吐出来。

镜中人微笑着,向着绚濑绘里伸出一只手。

“你忘记她了吗?”笑的落寞。“要想起来啊,那是我用命祈求诸神垂怜的可怜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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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勉强你自己的。”

坐在座位上,穿着繁复婚纱的公主一怔,却只是把拳头捏紧了些。

“你不满这次联姻——我看得出来。”穿好披风的国王淡淡的甩下这一句,拿起旁边的帽子戴在头上。

绚濑绘里这才微微抬头,不过没有对上国王宛如紫晶一样的清澈目光,而是看向其衣装上绣的黑玫瑰。

明明是娇艳的红玫瑰,却非要用与其相对的黑玫瑰装饰在身上。

“我……”她终于还是开口,在国王迈出这个房间之前。“我,还需要点时间来接受。”

国王抬着的一只脚愣了一下,才踏上外面的雪花。

好,我等着你。

这么说着,独留公主——现在的王后留在此处,大踏步离去。

公主望着被贴心关好的大门,自暴自弃的扑倒在大床上。联姻对象从英明孔武国王到一位……女子,这个事实就算她绚濑绘里接受能力再怎么强,也需要时间去消化。

纵使知道对方与自己联姻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父王的支持,绚濑绘里依旧抱有对正常皇室生活的期待。但是这一切,都被“女子”这一身份击的粉碎。

之前和国王的接触,一直也觉得对方不像是个男人——却以为不过是因为长相阴柔罢了。

啊……这之后,该如何是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枕头上的味道尽数吸了进去——那是淡淡的花香,似乎是梅花。

她的一头红发倒是像极了冬日中怒放的梅花,却军队的标志偏生又是黑色的梅。

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与这黑色有着不解之缘?

怀揣各种各样的想法,又是身处异乡,竟是一晚上没有睡着。

等到第二天看到憔悴的自己,左思右想还是又加了些淡妆,这才准备与“他”会面。

“你没休息好。”

在绚濑绘里开口的前夕,红发的国王先堵住了她的嘴。“哪里不舒服?要我帮你看看吗?”

“不,不用的……”绚濑绘里阻挡了就要探上来检查的国王,羞红了脸:“我昨晚只是有些认床,还请陛下不用担心。”

国王点了点头,向前两步靠在绚濑绘里耳边:“我向你发誓,在我这里,你不会受到一点委屈——若是想走,我便让我的近卫护送你离开。”

声音坚定,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

可爱的样子让绚濑绘里笑出了声,安抚性的拍拍对方的肩膀。

“我不走,你放心。”绚濑绘里又点了点对方的额头,王因此皱着眉摇了摇头——明明是大不敬的动作,两个人却做的非常自然。“你还需要我们的力量对吧。”哪怕是为了能帮上对方一点,绚濑绘里也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更何况……

“绘里。”国王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我希望你能留下……不是因为这一纸联姻,好不好?”

绚濑绘里显示出惊讶的表情——虽然只是转瞬即逝。

“你……”

在外人面前,国王的身份不能暴露,只是焦急地皱起眉头。

“绘里,”“他”压抑着想要把一切都说出来冲动,却发现除此之外,她无话可说。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喃喃叫着绚濑绘里的名字,眼神里带着祈求。

“好。”

有多久,没有这么笑过了呢?

舒心的笑着的绚濑绘里,沉着的眼神给了国王安心感。

“再稍微等等,等等,我会陪着你的——这一整个国家都会是你的。”

“在未来,这个国家都将收入你的囊中。”

绚濑绘里退后两步,向“他”行礼。

“我的王。”

王,注定了要南征北战,注定了肩负巨大的责任。

就如那最为伟大的亚历山大大帝,攻略了世界上最为广大的土地。

我的真姬,我的王,愿你能获得战神的庇佑,在战场无往而不利,百战而无败。

您的妻子,将会用尽一切,为你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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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终止于王后跪坐于战神殿中,为在前线厮杀的国王祈祷。慢慢的,那种混杂着悲伤和快乐的脸再次浮现在绚濑绘里面前。

绚濑绘里安静的等待着这位优雅的女性开口,尽管对方咽喉处已经血流成河。

“真姬为了诱敌深入而假意落败,不知王城中的人为何传起谣言,要将邻国的公主献祭给战神才能为国王获得加护——正在战神殿祈祷的我就这样被送上了断头台。”镜中的王后开口,眼神中满是怜惜:“明明是真姬却一定要成为国王——我愿用尽我的一切换取诸神的垂怜,只求她一生无忧。只是我走了,她恐怕也无法快乐起来了吧……”

王后的身影逐渐隐去,只剩下穿着睡衣的绚濑绘里呆呆地站在镜子面前。

现在很多事都已经超出了她的接受能力,却又似乎默认了它们的存在。妮可,然后是真姬……接下来,又会是谁?

现在镜子里出现什么样的自己,大概也不会惊讶了吧?

绚濑绘里这样自嘲着。

“请不要这么说,你尚未归家。”镜子里传出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长时间的呼喊造成的。

镜子里再次浮现出的“绚濑绘里”,却又变成了骑士的模样——如果不是身上插了三根长矛和数十根羽箭,一定是一位风华绝代的英勇骑士。

“你忘记她了吗。”天蓝的瞳孔里闪出哀伤。“你还欠着她的约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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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濑绘里,你个混蛋!”

平时都很沉稳的蓝发少女站在暗室的石门前,无能狂怒。

顺便踹了那个石头一脚。

嘛,这也怪不了她。这个蓝发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驻边军将领,园田海未。在战事吃紧的当下,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石室中无所作为,就算是从小受到严正礼仪教育的大和抚子园田海未将军,也会忍不住骂街的。

骂完这一声之后,蓝发将军一个踉跄就要往后跌倒——所幸常年习武,这一点失误还是可以挽救的。她稍微一使劲,便靠上了石头喘着粗气。

该死的……这酒里面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分量,居然到现在都缓不回来……

绚濑绘里没有打算隐瞒迷昏园田海未是她做的,甚至都没有一点点忌讳的对方在意识模糊的又给她灌了一瓶混了迷药的酒。

“放心,海未,我会回来的——若是让海未在战场上受伤,我这辈子都不会宽恕自己。”金发将军温柔的抱起园田海未,轻轻地说着。

我也是军人,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也是理所应当——园田海未想这么说,但是迷药的药劲让她找不到她的嘴。最后她只记得绚濑绘里把她抱了起来,一片金色头发略过她的眼睛——然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混蛋……”

园田海未恨恨地再一次砸了石头一下,才回过头来看着在这间避难所的百姓——刚才自己闹出的动静可不小,这么一看,自己和他们更加格格不入。

深呼吸,海未。就算不在战场上,军人也有军人的责任。

“请大家放心,此次战斗,绚濑将军定会无往不利。我愿意我们骑士团,用荣誉保证战争的胜利和人民的幸福。”

平民们听不懂这些大道理,但是得到了军人的保证,或多或少都放下了心来。

园田海未松了一口气。不过就算是头晕,现在的她也不愿意坐下来休息。

军人必须将群众摆在第一位,这是绚濑绘里教给她的。

现在的她相当于是在场所有人的精神支柱,只要她不倒,他们就不会绝望。

“呐,大姐姐,他们一定会赢吗?”

有个小孩扯住了她的裤腿,怯生生的问。

园田海未笑了,笑的温和。她蹲下去摸了摸这个脏兮兮的小孩的脸,抹去了上面的泥土。

“会的,我有这个预感,一定会的。现在去拿点面包,喝点水——等到他们凯旋回来,好好地迎接他们。”

“嗯!”

看着小孩蹦蹦跳跳的离去,园田海未小心的站了起来,压了压太阳穴。

绚濑绘里,我可是夸了海口下去的,你要是不回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宽恕你的。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突然有一个角落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反着烛火的光。园田海未心中好奇,快步走了过去,却发现那只是一块透明的石头。

不过晶莹剔透,看上去倒是蛮漂亮。

小孩子心性突起,园田海未捡起了石头放在兜里——突然想起来以前绘里会收集这些尽管漂亮却依旧是石头的东西,来讨自己欢心。

这么说来,绘里也很喜欢这种石头吧。

那么作为给凯旋的将军的贺礼如何呢?

石门外面传来声音——园田海未戒备起来。尽管感觉不会是敌人,却还要保留着警戒之心。

慢慢的,石门推开,强烈的背光照进来,让人看不清来者的脸——只是盔甲上属于她们国家的徽章闪闪发光。

“我们——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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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了她要回去,但是尽管我们赢得了战争,我却没有回到她的身边。”总有些飘忽,绚濑绘里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听清所有的话。“没有什么原因可以推脱……是我欠她的。”

和之前不一样,身受重伤的骑士没有显露在绚濑绘里面前,镜子里只是一片白色的雾气。

不过绚濑绘里没有离开的意思——对后续发展的好奇已经盖过了一开始的恐惧。

话说回来,自己的前世为什么要像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这些东西又是想干什么呢……

思考着这个问题的绚濑绘里被突然打下来的聚光灯吓了一跳,同时也被晃得往后躲了躲。

再看向镜子里时,从上方竟是飘飘扬扬的洒下了一些亮晶晶的彩色小纸片——完全就是邀请明星出场的架势。

“你忘记了吗?你曾经是那样的光芒万丈。”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位穿着华丽演出服的“绚濑绘里”,拿着自己的宽沿礼帽,向着镜子前的她鞠躬致意。

“……诶?”

发现这个“自己”和之前气氛都很压抑的“自己”完全不同,引得绚濑绘里不自禁的靠近看了看——只是接下来一瞬间就发现了对方眼中淡淡的遗憾和悲伤。

“哈,可爱的小姐——在舞台上为大家带去欢笑和刺激的魔术师怎么能露出悲伤的表情。”镜中人笑笑,扶好了自己的礼帽,不管绚濑绘里震惊的眼神继续说了下去:“不谈这个。看起来你似乎也忘记了,那位漂亮的舞女小姐。”

“怎么可以忘记舞姿那样婀娜的舞女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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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美妙的舞姿,小姐。”

星空凛闻声被吓得停下,头顶上被薄纱掩盖的猫耳抖了抖,惹得头纱无风自动了起来。

“失礼了。”

明明有声音传来却没有人影,这完全超出了她的常识范围。

突然间,一片白色的羽毛在她面前落下。

接着,第二片,第三片……又在倏忽之间,羽毛全部变成雪白的鸽子飞向天空。

星空凛的眼瞳突然竖了起来——猫的本能驱使她去追逐,但是人的理智告诉她更应该关注声音的主人。

鸽群散去,留下了带着礼帽的主人笑吟吟的向舞女鞠躬问好。

“请问您是……”

“在下是马戏团聘请的魔术师,绚濑绘里。”魔术师微微一笑,右手扶正自己的有些宽大的礼帽,接着就从帽檐上拽出了一朵百合,递到星空凛面前:“辛苦了,星空凛小姐。”

“哪里……”像这样说着,星空凛接过了对方手里的百合。

“不要这样畏惧嘛——在下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并不会吃了你。”绚濑绘里笑了笑,又转身唤出一群鸽子——引得星空凛又一次探头探脑起来。

“别这样,这鸽子在下也是驯养了多年,如果让小姐您抓走一只,我也会很苦恼的。”

绚濑绘里爱怜的望着手臂上的鸽子,悄声阻止星空凛的行为。

“知道了喵……”

星空凛悻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接着,训练有素的鸽子又一次呼啦啦飞走,绚濑绘里身上却是被缠满了铁链。

“诶诶诶——”

星空凛被吓到了,慌忙走上前去试图解救绚濑绘里,却被对方的眼神制止。

“希望你能喜欢这次的见面礼。”魔术师仰头大笑,扭动身体让铁链发出格拉格拉的响声,展现着铁链非凡的牢靠度。“接下来将由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绚濑绘里为您展现精彩的表演秀——”

在话语最后的音节落下,金色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铁链们倒是被抛弃,哗啦啦的倒在地上萎靡不振。

“不知小姐是否有兴趣为我这逃脱秀增添一份更加靓丽的光彩?”

就在星空凛还在惊异于对方的速度,温和的嗓音已经从背后传了出来,狠狠地吓了她一大跳。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喵……凛觉得你就算能逃脱,也要花费一些时间的额。”

“熟能生巧罢了。”

绚濑绘里看着舞女希冀的目光微笑着摇了摇头。“我还差得远呢,离我的老师。”

“但是你真的超厉害的喵——”星空凛夸张的挥舞着手臂,一副想要抱上来却又不太敢的样子。“凛,凛真的可以和你一同表演吗?凛的舞蹈没问题吗喵……”

绚濑绘里笑了,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星空凛的头。

“凛也很厉害啊,舞姿让我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了——所以凛,愿意来吗?”

“嘿嘿……”被抚摸的很舒服,星空凛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回答。绚濑绘里也不生气,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时不时逗弄一下耳根。

“真的是……天真的小傻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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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原来真的是猫啊……”

这是从幻境中退出时,绘里所说的唯一一句话。

不过那个魔术师倒是没有理她,只是自顾自的从帽子里掏出兔子,把整个镜面都给占满:“我没有保护好她——后来马戏团给我的道具出现了意外,让我最后一场表演变为了火海——他们又称致命魔术。”动作顿了顿:“是否是真正的意外我不知道,但是我竭尽所能让凛逃了出去。”

——这才是真正的致命魔术。

绚濑绘里悲伤的垂下眼皮,摇了摇头。

“后来我都没办法保护她,也不知道这只小猫生活的如何。”魔术师抓出最后一只兔子,朝绚濑绘里晃了晃,接着轻笑一声,整个镜面又只剩下绚濑绘里一个人。

“呼……”

绚濑绘里活动了一下脖子。

这次的镜中人和之前不一样……之前的人都只是诉说着自己的故事,但是这位魔术师却和自己有了互动——虽然只是一点点。

“你很敏锐——但是具体的原因我也没有力量多说。”镜子里突然传出了自己的声音。有了经验的绚濑绘里只是微微抖了一下,直接抬起头望向镜中。

是穿着西服的自己。

好吧,现在这个已经是服装看起来最正常的自己了——之前看起来都像是什么奇怪的cosplay一样。

嘛,也很漂亮就是了。

“我的时间不多……”镜中人迟疑了一下,才继续开口:“绘里,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小鸟?”

“我有一个同学……”话才说了一半,绚濑绘里连忙闭嘴皱起眉头,看着镜子里的人。

若是让她知道了小鸟,会不会给那个甜美的后辈带去麻烦?抱着这个想法的绚濑绘里,选择隐瞒小鸟的真名。

“不用担心——我不过是一缕残魂罢了。”镜中人笑笑。

“只是你不要忘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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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专家?”

“是的。这次由我来协助。”

“开什么玩笑!”

南小鸟站起来,双手拍在桌子上,向着站在她面前的金发女子大喊。

“这是模拟犯罪!”南小鸟似乎有点不开心。面前这人看起来更像是衣架子,而非站在敌人枪口威胁下还能淡定自若和对方谈条件的人。

“现在犯罪已经开始了,南警官。”金发谈判专家镇定自若,微微鞠了一躬。

“地点?”

“家乐福一楼,生鲜旁边,附近有冰库,且有足量的刀具。”旁边的一个警员拿起手中的资料,向南警官报告着。

“特殊犯罪搜查一系,全体出发!”

如此下令着,南小鸟向谈判专家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和自己共乘一辆车。

“你叫什么名字?”

在去警车的路上,南小鸟随口问了这一句。尽管只是一个协助训练的谈判专家,打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叫绚濑绘里。”

“嗯,绚濑桑。我们一会先看看能不能警察交流,若不能且有人质,再由你上场谈判。”

绚濑绘里点头,安静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她有不好的预感。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绚濑桑,你呢?”

南小鸟目不转睛的看着道路情况,趁着看后视镜的机会,瞟了一眼眼皮微阖的绚濑绘里。

金色的头发,雪白的皮肤,高挑的鼻梁……这完全就是一个瓷娃娃嘛,怎么会选择这么一条道路呢?

“我也有不好的预感。”绚濑绘里捏了捏胸口的衣服,皱起了眉头。“明明只是一次模拟犯罪,按理说不应该啊……”

被绚濑绘里这么一说,南小鸟秀气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不应该啊……

在这沉重的气氛下,警车已经来到了家乐福门前——大概是因为之前的宣传,这里会发生“案件”,所以虽然出入口都贴上了“出入禁止”的封锁带,也没人见怪,反倒是有几个胆子大的在门口围观了起来。

“请离开这里!”

“喂!外面的人给我听着——如果不能满足我的要求,我就立刻把这个女人杀掉!”

“请冷静一些!我们的负责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暴徒嚣张的声音和店员焦急地劝阻声惹得南小鸟有点着急,旁边的绚濑绘里则是瞬间阻住了她冲进去的动作,而是指了指自己。

“注意安全……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绚濑绘里点了点头,打开那道安全门,轻轻地溜了进去。

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质,还有坐在收银台上,拉着一个收银员嚣张至极的罪犯,和在一旁不敢上上前的保安。

“请冷静一点,我叫绚濑绘里,是警方的代表。”绚濑绘里沉着的脱下外套,把袖口和裤腿都卷了起来,表现出自己完全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她冷静的观察歹徒,手中的武器是一把手枪,还有一把似乎是从柜台顺来的剔骨刀,很是锋利,正在手中把玩着。

绚濑绘里吸了一口气,鼓动了一下腹肌——一把贴身的小手枪正放在那里,在衬衫的掩盖下完全看不出来。

“我的要求很简单——一辆跑车,一亿日元,我就放过她们。”

很聪明,知道不管如何警察都会追上来,干脆要一辆跑的最快的车。绚濑绘里小小的点了点头,却发现一件出乎意料的事。

对方的手,放在收银员的臀部。

“南警官,这次是真的事件。”

绚濑绘里小声报告着,歹徒发出了一声嗤笑。

“笨蛋警察……下次犯罪模拟就不要大肆宣传了,这不是在给我机会吗?”

——该死的。

绚濑绘里鬓角有冷汗冒出。现在谁都无法制住这个歹徒。

“南警官,请你进来。”

绚濑绘里对着耳机说道。

“搬救兵?真窝囊。”歹徒嗤笑了一声,顺手放开了手里的收银员,随手从地上拎起了一个小女孩,用剔骨刀指了指绚濑绘里:“滚过来。”

绚濑绘里听话的走过去,完全无视了话语中的蔑视。

“跪下。”

绚濑绘里没有犹豫,跪在了歹徒面前。

“他妈的,早就看你们这群警察不顺眼了。”男人直接用刀把锤在绚濑绘里脸上,金属与骨骼的碰撞发出了“砰”的一声。接着,大概是觉得不太解气,一脚踹在了绚濑绘里肚子上。

“咳……”

遭到重创的绚濑绘里狠狠地咳了一声,侧躺在地上抱住肚子,没了声息。

“哈,原来真的不是警察啊哈哈哈哈哈哈……”

“住手!”

一声娇喝,把男人吓得愣了一下,扭头看去,却只看到穿着警服的南小鸟,举枪站在门口。

“切,不过是个娘们……”话虽然这么说,却对对方手里的枪产生了忌惮,旋即把刀抵在小女孩脖子上,蹲到了收银台后面。“要求我都说清楚了,你们这些软蛋警察……”

“砰”

枪声。

南小鸟愣住了——明明自己的食指还没搭在扳机上啊?

“你……你这个混蛋——”收银台后面传来了男人气急败坏的叫声,被劫持的小女孩哭着从柜台后面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接着是翻滚扭打的声音。

又是一声枪响。

南小鸟如梦初醒,举枪冲了过去。

“混账——”

男人把绚濑绘里掀倒在一边,刚想拿着枪捂着流血的左手站起来爬起来,就被南小鸟顶住了额头。

“攻坚!”

一声令下,窗外就跳进来十数名警察。借此得了空手的南小鸟连忙跑到一直没有动静的绚濑绘里旁边,检查着对方的伤势。

本就白皙的皮肤此时却露出恐怖的苍白,就连嘴唇上也覆着一层白霜,灵性的天蓝现在也被狠心的隔开,看不到踪迹。

南小鸟往腹部一摸,滑腻的手感就窜上了脑海。

“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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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真的,现在你死的是最憋屈的。”既然镜中人就是自己,绚濑绘里自然也是不客气的开始吐槽。

“我也觉得我死的很憋屈。”镜中人笑笑。“老死在病床上并不好受。”

“诶?”绚濑绘里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还以为你在这之后就死了呢。”

“后来我和小鸟共事了几年,被派到外国学习……”镜中人摆了摆手。“之后我就找不到她了,各种渠道都找不到——据说是被她的家人劝走,不再当警察了?”

她又抬手看了看时间,笑了一下。“下一位就要来了,我该走了。绘里,生日快乐。”

随即,消失不见。

“……谢谢。”本来是想要也祝对方生日快乐,却不知怎么的开不了口。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静谧。

绚濑绘里伸了个懒腰,继续等待着。

还剩三个人……

花阳,穗乃果。

还有……希。

说起来这真的是按顺序来的吗——绚濑绘里腹诽着。刚才不是已经出现了家乐福这个奇怪的东西,还以为会是类似近代这样的。

“你在碎碎念什么呢。”镜子上的一个小光斑引起了绚濑绘里的注意。

小心而谨慎的打出一个“?”

“花阳还是那么怯懦吗?”那个小光斑说着。

“花阳?”平时的确是总是怯怯的,不过……

“她已经开始有自信了哦,请不用担心。”绚濑绘里笑着凑近那个光斑,这么笑着说着。

“啊,那就好。”光斑舒了一口气。绚濑绘里这才看清,那是一个小小的,发着光的,还长着翅膀的“自己”。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的故事不值一提——我主要是来给下一位开放镜子的。”精灵笑了笑,“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花阳的眼睛如何?”

“有点近视……不如说是不戴眼镜的话基本看不清。”绚濑绘里斟酌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比较模糊的边界。

“上一世她可是什么都看不到呢——看来我的力量还是不够强啊。”精灵摇了摇头,有点自责的低下头去,接着又赶紧抬起头来:“因为下一位……她……她是自杀的,所以没有能力来为你打开镜中世界……那个,绘里,随我来。”

绚濑绘里点点头,伸出右手食指触碰上了镜子——准确点说,是镜子里的精灵。

“帮我好好照顾花阳啊。”精灵在最后一刻这么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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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啊……绘里酱疼疼疼疼……”

“你冷静点穗乃果,现在不拉伸开,你明天更疼。”

这么小小的威胁下,绚濑绘里继续帮助高坂穗乃果进行训练后的拉伸,顺便还要躲开对方乱扑腾的的腿。

感觉像是养了一只小熊呢。

“穗乃果,后天就要上场了哦?不要让我这个教练失望啊。”这样打趣着,又狠狠地压了下去。

“嗷——”高坂穗乃果痛的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你轻点啊绘里酱!”

听到这话,绚濑绘里震了一下,接着又继续按摩起来、

“这也是免不了的……穗乃果,以后你要记得自己拉伸啊。”她沉默了一下,又发出了一个邀请:“穗乃果,我想喝酒——不过你不许喝,看着我喝就好了。”

高坂穗乃果表现出了悲痛的表情。

“你是在馋我嘛……哎呦。”

“我并没有在馋你——只是想要小小的任性一下。”绚濑绘里给了高坂穗乃果一个手刀,接着又笑了起来,温柔的揉揉对方的头。“提前为你庆功。”

这是她耗尽心血培养的学生。她相信她会赢。

高坂穗乃果点了点头,虽然她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身为狮子座,她怎会甘心屈居人后?优胜的目标,可是在赛前采访中就大大方方说出来了。

绚濑绘里笑了,似乎是什么担子从她肩上卸了下来。

她带着她来到了一家酒吧,进去便点了伏特加,之后又递给了高坂穗乃果一杯果汁。

“真的一点点都不能喝?”

“如果你想让你的肌肉更酸痛的话。”

绚濑绘里笑了一下,仰头喝干了那一杯,徒留高坂穗乃果鼓着脸,喝着嘴里的果汁解馋。

“我以前可是也参加过这个赛事呢,穗乃果……但是因为技不如人被刷下来了。”喝了酒,绚濑绘里的口似乎就不严了,开始说一些陈年往事。“讲真的,站上台的那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后来大概是肌肉记忆才让我完成了那场表演。”

高坂穗乃果听着这些似乎只是牢骚又似乎是经验的东西,暗自想象要是自己上了台会怎么做。

“不过后来一想,真的是相当不甘心——所以我又报了几次名,一次比一次有进步。只是,我依旧没有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高坂穗乃果心里一震,继续看着又灌了一杯伏特加的绚濑绘里。

不过这次,绚濑绘里沉默了一会,转而问起自己的学生。

“穗乃果,你为什么想要参加这个比赛?”

“诶?”高坂穗乃果愣了一下,蓝色的眼睛里因此而困惑。“大概就是想要证明自己吧……毕竟学了这么久,就有一种想要表现出去的欲望。”

“是吗……”绚濑绘里笑了。“就这一点来讲,你真的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我只是一个逃避着现实的胆小鬼啊。”

“怎么会,绘里酱明明那么有才华……话说绘里酱,你这次为什么让我用这个作为指导者的名字啊。”高坂穗乃果指着手机上的一长串片假名。

“那个是我的艺名。”绚濑绘里撒了个谎。“不是很想用本名。”

高坂穗乃果点点头,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那么穗乃果,”绚濑绘里举起了酒杯:“为你的胜利,干杯!”

这个比赛的恶臭,黑暗,不公,她已尽数除去,数年前自己的悲剧不会在自己的学生身上抽到覆辙。

用尽浑身解数,拿到那至高的荣誉吧!那胜利的桂冠必将成为你最美丽的点缀。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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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闷闷地东西堵在胸口,却咳不出来。

绚濑绘里努力咽了口口水,试图让那不舒服的感觉消散。

最后却只能叹一口气——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也无法做什么。

“生日快乐。”她低低的说了一声。

镜子已经恢复正常,她原本以为会有东条希——可是如今看来,大概是没有了。

又或者——

“绘里亲是在想咱吗?”

声音慵懒,是绚濑绘里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就是平时在学生会室的挚友的声音。

“希……?”

受到了惊吓和大量被迫的记忆灌输,绚濑绘里迫切的需要有人能陪一陪自己,颤抖的声音刚露出口就拐弯变成了疑问,她不知道东条希该怎么进入这个空间。

“绘里亲,低头啦。”

绚濑绘里闻言低下头去,被地上那个摇着尾巴的毛茸茸生物吸引了注意力。

“希?”

“bingo~就是咱啦。”地上的狐狸愉快的摇着尾巴,把两只前爪伸起来对着绚濑绘里,似乎是在讨抱抱。

“原来希是狐狸神吗?”绚濑绘里笑着把狐狸抱在怀里,走出了卫生间坐在沙发上:“难怪平时的预言都那么准。”毕竟刚才经历了那么多,现在发生了什么她都已经能欣然接受了——不就是会说话的狐狸嘛,

“咱可不是狐狸神,咱只是巫女。”狐狸摆了摆尾巴,却没有挣脱,只是轻轻地咬了绚濑绘里一下:“这是咱的使魔,笨蛋绘里亲。”

绚濑绘里微微一笑。用手将狐狸从头揉到尾巴。

“绘里亲,生日快乐!咱给你的生日惊喜还不错吧~”狐狸抬起头,自鸣得意的对着绚濑绘里,却吃了一个爆栗,委屈巴巴的趴回去捂着头眼泪汪汪。

“这是什么惊喜啊,完全是惊吓……”绚濑绘里抱怨着,又一次轻轻地摸摸狐狸脑袋。现在至少是东条希陪在自己身边,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用害怕:“我只是没想到我和她们居然都有着前世……今生再见,自然是不会再放手。”

“那咱呢?”

“希的话大概是今生才缘起吧。”

“才不是呢。”

狐狸用后腿站起来,右前爪点了点金发混血儿的额头:“不如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当初我把你放走了的结果。”

绚濑绘里一愣,接着哑然失笑:“希今年多大了?”

“大概八百多岁。”

“我该叫你希奶奶吗?”

“绘里亲!”狐狸生气的跺跺爪子,接着又被绚濑绘里的手覆盖住。

“我开玩笑的。”

狐狸没了脾气,乖乖的趴了回去。

“如果不是当初把你放走,你就不会遇到那么多人不想回来,咱也不会这样空等了七百多年……”狐狸闷闷地开口:“咱还要自己跑出来找你。”

“那我最初是什么?”绚濑绘里好奇,捏了捏狐狸的爪子。

“孤魂野鬼,不知道为什么没去走黄泉路,跑到咱的神社里来了。”狐狸安静的趴着,用毛茸茸的尾巴扫过绚濑绘里的手背:“咱用陶土做了模器,让你和咱住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好歹是有一个能交流的……‘活物’,咱很开心。”

绚濑绘里的手僵了僵,惹得狐狸疑惑地看着她。

“那你为什么会放我走?”

狐狸笑了,主动蹭蹭绚濑绘里的手:“因为你想走,我也以为我不会介意一个人生活——可是我错了,我发现我无法失去你的陪伴。”

“好啦,现在,开门吧绘里亲。”

狐狸跳出了绚濑绘里的怀抱,从坏掉的纱窗跑了出去。

绚濑绘里惊讶的看着坏掉的纱窗,却只能露出无奈的表情:“希!唉……这块纱窗我可是要你赔的哦。”

整理一下着装,绚濑绘里知道的,门外是她几世的可靠伙伴,现在正拿着礼物准备为她庆生。

泪水也好,痛苦也好,忧愁也好,悲伤也好,都不用再像以前一样只能躲在无人能见的小角落里独自承受。

开心也好,积极也好,欢笑也好,乐趣也好,都因为这些伙伴们分享而让自己的生活被阳光洒满。

能遇上你们,是我绚濑绘里愿意用尽一切运气来换取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金发的少女打开了门——

“绘里(酱/亲),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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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到这里的你!(❤比心❤)

是我最爱的小绘里的生日啊……

小绘里生日快乐!我永远喜欢你!

那么请期待这个企划其他大大的作品!

再次感谢大家的鼓励和支持!ღ( ´・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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